用恐慌控制人心,是一大发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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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曾提过这样一个理论:如果世界上没人散布谣言,人类社会99%的灾难都不会发生。
比如,15-17世纪,欧洲大陆那场以“猎巫”为名的女性大屠杀,假如始作俑者一开始不谎称“女巫作祟”,那场最终害死10万名女性的人间惨剧就会消于无形。
例子咋一听似乎有理,仔细一想,却经不起推敲。因为猎巫的源头虽然是“谣言”,但谣言只是起因,它没办法“蛊惑”所有智者,更无法将其变成“全民参与的猎巫狂欢”,甚至演变为“为与女巫划清界限”,邻人互相指控、朋友互相揭发、亲人互相出卖的愚蠢行径......
实际上,在这场意外的屠杀中,谣言只是“扇了扇翅膀的蝴蝶”,真正引发“龙卷风的”,其实是恐慌。
恐慌的威力究竟有多大?
——很多人将其比喻为原子弹,因为它同样会爆炸、会裂变,会造成灾难。
但更准确的说法,其实是“生化武器”——因为它通常通过一种隐秘而疯狂的方式,透过社会各个“毛细血管”传播,而且,当人们意识到灾难时,通常已经无法回头了。
一群被恐慌支配的人,只要给他们一个消除恐慌的方法(无论这方法是否真的有效),他们就会趋之若鹜。恐慌,是控制人心最好的方式。
恐慌威力如此巨大、后果如此严重,然而,市面上专门论述恐慌的书籍却少之又少,厘清恐慌本质和具体表现的则更稀缺。但有一本专门论述恐慌与传染病焦虑的社科好书——《恐慌帝国:传染病与统治焦虑》,可以推荐给大家。
这本畅销书的作者,是英国学者白锦文(Robert Peckham),它之所以值得推荐,至少有下面三个理由。
其一,它讲透了“恐慌”的概念及本质
恐慌到底是什么?很多人习惯于将它理解为一种情绪,这当然没错,但并非仅此而已。
实际上,本书首先就从各个维度讲清楚了“什么才是恐慌”。
比如,从情绪维度,它是一种面对危险和不可预知事件的不安全感;从病理维度,它是一种“疾病”;从政治维度,它还可能是政治目的托词,甚至暴露一个国家管理体系的缺陷......
其二,它回溯了世界上多起“恐慌案例”的前因后果
纵观历史,传染病最出名的“衍生品”毫无疑问就是恐慌,这正是本书主要聚焦传染病探讨恐慌的原因。
不过,本书的特色更在于,它绝非千篇一律地透过“疾病”谈恐慌,而是通过丰富案例,探讨了不同地缘政治和帝国形态下,恐慌的“种种后遗症”。
比如,19世纪霍乱流行时,恐慌既是灾难、也是机遇,它促使现代意义上的国际防疫体系得以诞生。
又比如,在另外一些情况下,为了转移恐慌,有些地方的政府甚至会“人造谣言”,以谣治慌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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